Category Archives: 生活故事

[同心历史] 农田基本建设大会战

1976年冬天,黄河水即将引到河西。为了建成水田,同心县在河西举行了声势浩大的农田基本建设大会战,全县约8万民工参加了时间长达一个月的平田整地工程。时任县委书记的文力是会战总指挥,会战指挥部设在河西和草沟的同心县五七大学校内(这个大学后来好像是撤销了)。 会战指挥部下设几个工作组,其中最重要的应该是施工组。这个组在会战前一个月组成,主要成员是县水电局的部分技术人员和来自各个公社的水利干事。施工组建立后,立刻就开始工作,当时参加施工组的有现任宁夏自治区主席王正伟(目前是全国政协副主席,国家民委主任),他当时是王团公社的水利干事。负责施工组具体工作的是水电局的陈明耻和高登山两位老师傅,领导施工组的好像是水电局局长马思源。施工组的前期任务是划线和测量高程,也就是测量出需要挖渠和打地圪楞的位置。开工后,主要是在工地监督工程质量。 这次大会战是在粉碎”四人帮”之后作为农业学大寨的具体行动匆匆进行的,准备工作不足。几乎是边规划,边设计,边施工。加上完全没有种水地的经验,就连田里的灌水小渠应该在地面之下还是地面之上,或者半上半下都不清楚,发生多次争论。文力书记每天都到工地干活,每天完成的土方量超过民工的土方量。 后勤保障也经常出现问题,记得有一次从工地回到指挥部,指挥部的厨房一滴水都没有了,时任县委副书记的马成义亲自去请刚刚出车回来的一位水电局的司机马上去拉了一车水。(马成义当时从水电局局长调任县委副书记时间不长,和水电局的司机比较熟)。 1977年冬天,又进行了第二次大会战,这一次,文力已调到地委任职,担任总指挥的好像就是马成义。 原发  同心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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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心历史] 东方红公社

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很多地名都改成了革命的地名。记得当时我所在的马高庄公社改成了东方红公社,所在的何渠大队改成了前进大队。大人还是习惯于老名字,而我们则总是特别积极主动地纠错。现在,除了东方红公社前进大队,别的都不记得了。这短暂的一段改名历史,随着时间的推移,大概肯定也会被永远地忘记了。 原发 同心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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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根子,马茹子及其它

小时候,家里种了几棵杏树,每年的6月份,有那么一段时间可以吃到很多杏子。其它时候,基本上是没有水果吃的。 但是,从春天到秋天,我们总能够找到各种替代品。 春天,当小草刚刚发芽的时候,地里能够找到一种叫红根子的植物,找到了他的嫩芽,然后挖下去,就能挖出一根筷子粗细,红颜色的根出来。经过一个冬天的冰冻,红根子脆,嫩,吃起来还有点甜味。这是春天的美味水果。过一段时间,他就长老了,也不好吃了。 当田野里一片翠绿的时候,我们常常挖“黄黄菜”(就是蒲公英)的根来吃,黄黄菜的根有一层黑皮,用手指捏住,一拉就把皮捋掉了,留下的白根鲜嫩,有一股奶香。黄黄菜根会渗出白白的,像奶一样的液体。 到了夏天,在田边,或路边的坑里,常常可以找到一种称为“奶瓜瓜”的果子,它的样子有点像橄榄球,大约一寸长,一掰两半,会渗出很多奶来。在嫩的时候,非常美味。成熟之后,它会自己裂开,种子上有一个像羽毛样的尾巴,随风飘到各处。 在山里,可以采到“马茹子”, 其大小如樱桃,有一个相对比较大的核,吃起来酸中带甜。常常在雨后无法去地里干活时,一帮人到附近的山沟里打马茹子。在山里,还能够挖到一种像独头蒜一样的植物,我们叫它“山鸡腿腿子”,吃起来有点蒜味。 在预旺城的沟洼里,有很多趴在地上的植物,会接出像黄豆大小的果实,叫“嘎啦孟子”,成熟后颜色鲜红,有甜味,也是经常采食的野果。 原发 同心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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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心历史] 雕像台

小时候,经常到离家大约300米左右的雕像台去玩。 雕像台是一堵宽约3米,长约10米,高约3米的老墙,在一片地的中间。墙上有厚厚的绿苔,有几个地方可以爬上去。我们一帮小孩子经常在墙上爬上跳下。 当时,并不知道雕像台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是是哪几个字。后来猜想大概是“雕像台”。也许在某个时候,在那个大墙的上面,曾经有过一个雕像。 雕像台对周围的人是很有用的。有小孩的家庭,经常会去雕像台挖”绵胡几“, 给小孩擦屁股。 后来,大约是1974年? 在学大寨的运动中,这个大墙被平掉了。 那块地还叫做雕像台地,年轻人大概已经不知道这个名字的来历了。 原发 同心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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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粮馍

1976年在县水电局学习过一个月,其后参加了河西大会战的施工队的工作。在此期间,记忆最深的,是同心的干粮馍。 那时候,好像干粮馍只能偷偷地买,我们找到了几个卖干粮馍的地方。 当时,最美味的,也就是干粮馍了,过几天,去买一个,慢慢地吃完。 为了卖相好一点,同时又能省点面,干粮馍的边上都比较厚,但中间很薄很薄。 不知道现在还有干粮馍卖吗? 还是中间薄,边上厚?真想再吃一个干粮馍! 原发 同心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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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沟的炒哨子和南门广场的羊杂碎

1977年冬,第二次河西农田基本建设大会战之前,作为施工队的成员,我们接受了水电局的培训。 培训的地点是靠近北沟的一处地方,20几个人,水电局的三位师傅每天讲课。 在学习快要结束的时候,有一天晚饭后,几个人闲逛,在北沟边上闻到了肉的香味。于是决定探索一番。顺着香味,很快就找到了卖肉的人家。几个人一合计,决定改善一次伙食。于是走进了这家。几个大小伙子气势轩昂的走了进去,这家人真的被吓坏了,一再声明,没有肉卖(那个年代,卖肉好像还是违法的)。经过反复解释,总算让老板相信了我们就是想吃肉。于是,每人炒了半碗干哨子,老板送给我们每人一个干粮馍。相对于平时偶尔能在菜中找到一两个肉丁而言,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大半碗肉。30多年过去了,似乎再也没有吃到过那么香的炒肉。1978年读大学后,每年回家,都是先到银川,第二天早晨在南门坐汽车到同心。那时候,早晨的南门广场有不少小摊子卖羊杂碎,我每次都要买一碗,露天,站在那里,油腻腻有点脏兮兮的碗,热腾腾的杂碎汤,泡上馍,多加一点辣子,吸溜吸溜吃完,浑身都热乎乎的。后来,回家的次数少了,也很少吃羊杂碎了。前几年去银川,吃了多次羊杂碎,可再也没有吃出过那个感觉。 原发 同心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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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强视察马家高庄中学和文力在马高庄的即兴演讲

大概是1973年,我在马高庄中学读初一。 有一天,有一个在我们看来是绝对的大人物,宁夏回族自治区党委副书记,区革命委员会副主任王志强同志在视察马高庄公社的同时也来到马高庄中学视察。视察可能是临时决定的,学校的老师似乎不知道王志强要来,因此也没有组织欢迎。王志强在一帮人的陪同下走到我们的教室门前,我正好要出们,在教室门口碰上了。王志强好像问了几个问题,大概是多大了,几年级之类。然后问,“你们考试了吗?考的怎么样?”,我告诉他考分,大概是九十几分吧。王志强听了,说很好,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本来,在旁边的老师捏着一把冷汗。当时,是文化大革命期间,考试,分数都是被批判的东西。处于天高皇帝远的马高庄中学,对学生要求比较严,受政治干扰比较少,对于考试还是比较重视的。当王志强突然来的时候,他们特别怕挨批,结果听到王志强表扬了考试成绩好的学生,总算放心一点了。 同年秋天,旱了快一年,总算下了一场雨。同心县文力书记到马高庄检查抢种情况,在供销社门口被二十几个当地的老百姓给围住了。当时天旱,当年收成很差,农民生活非常困难,他们围住文书记要救济。文书记发表了一通演讲,我在边上看热闹,记得文书记有这么几句话:“忙时多吃,闲时少吃,忙时吃干,闲时吃希,瓜菜代吗!“,”现在抓紧时间种点菜,还有二十多天才下霜吗,白菜也能长个瓦勾勾大吗!要生产自救吗!… …”.一通话竟然把一批讨救济的人给说的哑口无言,让出一条路来,文力书记钻进吉普车,车立刻就开走了。 王志强在77年被作为“四人帮”在宁夏的代理人之一受到批判,同时被批的还有已经突然去世的原区委书记,革委会主任康健民。造反派出身的区革委会副主任安建国则在77年突然被逮捕,罪名是打砸抢分子。 文力在同心县城解放的时候,在县城讨饭,当时的县委书记看到文力个子高,长得帅,人机灵,便招到县委做通讯员。此后一步步升到县委书记,地委书记,当选过中纪委委员,现在已经退休,在银川养老。 原发同心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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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 –2014年在科学网的最后一贴

这是发在科学网的一个帖子,也将是2014年在科学网的最后一贴。以后所有的东西将首发此处。 ———————————————————- 很快就过年了,发现自己还活着,甚欣。 这几年,上海交通大学物理系和其它院系 的几位曾经 朝夕相处的老师,朋友相继去世。这些人的身体都很好,然后,突然生病,不治而去。 第一个是物理系的教务员杨桂芬,曾经的专业运动员,退役后安排做教务员,似乎从来没有去过医院。突然发现生了肺癌,拖了两年,走了。 不到50岁。 然后是赵铁松教授,一位精力充沛的典型的东北人。从吉林大学调到上海交大,负责物理实验中心,为中心的上水平做出很大贡献。后来,人民大学为了建设物理实验中心,把他挖了过去,没有几年(2011)就因为癌症去世,时年48周岁。 2013年的10月,长假的最后一天,刘惠春教授突发脑溢血,16天后去世,53岁。刘惠春是加拿大的院士,物理系唯一全职上岗的千人计划学者。 2013年12月30日,电信学院的 陈大跃教授 感觉胸闷,自己开车去了附近的闵行中心医院。医院诊断是严重心梗,立即住院,并准备在病情稳定后手术。一周后,病情突然恶化,抢救无效去世,56岁。 过年是应该高兴的,但脑子里总是这些人的鲜活的身影。 过了50岁,还活着,其实是很幸运的一件事情。最近查了一下社保网,发现多年下来,账号里面有不小的一笔养老金。这些年,虽无积蓄,但在上海的住房也价值不菲 。 赵立平教授有次在讲座中说, 大多数人一辈子赚的钱,通常在离世的前两年全花在看病上了。其实,能花掉,也算不错了。悲催的是,还没有开始花储存的养老钱,就已经走了。 这几年有时考虑退休后的生活,现在发现,能活到退休其实是一个非常艰难的任务。 这当是今年的最后一个帖子,此后,将不再更新这个博客。当然,我会经常来看看各位的帖子,偶尔也会发点评论之类的。 倘若想写点什么,我会放在自己刚刚建立的一个自留地里。 如果明年的这个时候还活着的话,我会回来再写一个活着的帖子的。 活着是硬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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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嘴脱险记

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在我五岁的那一年春节,母亲带着我,抱着我的弟弟,去离家大约15公里的外公家。 在离开外公家大约200米远的地方,有一户人家,养了一条特别凶猛的大狗,印象中是黑色的,但也可能是黄色的。这一家的门口是一条路,也是我们去外公家的必经之路。这家的狗通常是被拴起来的,虽然凶猛,但走过的路人似乎也不特别害怕。 这一天,我们走过这家门口的时间大约是下午5点钟左右吧,天还没有黑,旁边大约30米处是一个场,有一些人正在打场。 我离开母亲大约5,6米,走在后面。那时候,每次到外公家去,他都问我讨礼物,所以,每当我有礼物的时候,都会走在前面,而忘了准备礼物的时候,总是拖在后面。这一次,又忘了带礼物了。 母亲走过这家的大门,趴在大门后面的狗没有动,也没有发声。我从大门口走过时,下意识看了那只趴着的狗一眼,继续超前走。突然,感觉自己被拎起来了,双脚离地,面朝地。此时,已经在狗嘴里了。原来是狗突然冲出,从我身后大概是腰的地方一口咬住,然后便提了起来。我已经完全不记得后来发生的一切,据说是狗叼着我,一边撕咬,一边跑,而打场的几个人拿着铁叉在后面追,大约跑了20米,狗把我扔下逃跑了。我记得是从地上站起来,然后嚎啕大哭。还好是冬天,衣服厚,虽然把衣服撕破几块,但人基本上没有被咬伤。 此后,我经常做关于狗的噩梦,直到30岁左右的时候,还做。而且,在梦中出现的,总是一条大黄狗,所以,我怀疑那只咬我的狗也可能是黄狗,但记忆中,那是一条黑狗。 由于这个经历,我非常讨厌狗。高中毕业的那一年冬天,有次路过一个村子,有一只狗跑过来汪汪,我扔了一块胡几(土坷垃),结果它就不依不饶地跟着我汪汪到了村外,一怒之下,便停了下来,假装打了几次,均未打到,这狗越发猖狂,不断向我进逼。在距离合适的时候,我飞起一脚,踢到这只狗的肚子上了,当时穿一大头棉皮鞋。这只狗惨叫着,跌跌撞撞地跑回去了。当时感觉终于出了一口恶气,有点报了十几年前的仇的爽快感。 又过了30年了,这30年,大多生活在大城市,有很长一段时间很少看到狗。但这几年狗又多起来了,我的侄女,外甥女也养狗。好在碰到的大多数是小狗。但也时不时碰到块头很大的狗。每当看到个头高大,一脸凶相的大狗,就有一种打狗的欲望,虽然也知道一个老头已经不是这些狗的对手了。理性的讲,狗,特别是大型狗,已经给城市居民的生活带来威胁,应该坚决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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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同心大规模生态移民纪实

从2010年开始,宁夏同心县生态移民办公室主任马希丰以日志的形式记录了大规模移民的全过程。作为生态移民的最基层官员,这个记录最能反映移民一线的实际情况。 这是第一段,记录了2010年的情况: http://www.66txw.com/thread-13719-1-1.html 这是第二段,记录了2011年的情况:http://www.66txw.com/thread-13719-1-1.html 这是第三段,记录了2012年至今的情况:http://www.66txw.com/thread-34865-1-1.html   马希丰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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